佛楼蜜

【吴邪中心】咏鹅（原著风雨村日常小练笔part2）

文/佛楼蜜
　　要说这个泡姜，吃起来酸酸脆脆的，开胃又下饭，难怪解雨臣会喜欢。
　　我以前也不知道姜还能用来做腌菜，第一次尝还有点不太敢相信，特意问了下张起灵这腌的真的是生姜？旁边的张海客吃饭都堵不住嘴，探头过来插话道：“那不是生姜，是洋姜，生姜要是拿去腌，味道该有多鬼畜。”
　　我跟张海客似乎天生不对付，一想到他会顶着我的帅脸为非作歹，我就来气。胖子显然也看不惯他，立刻呛声道：“什么洋姜不洋姜的，都2019年了还搞崇洋媚外那一套，要我说东西到了咱们中国就该换个本土名，像洋芋就该叫土豆、番茄就该叫红柿子，这个姜也不能搞特殊化，它吃起来那么脆，不如就叫脆脆姜吧。”
　　张海客立刻露出了嫌恶的表情，但也没有再多说些什么，我看着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做出那么小心眼的表情，顿时感觉自己有被冒犯到。不过好在张起灵是跟我们站在同一战线上的，因为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，闷油瓶问我和胖子要不要在面里加点脆脆姜。
　　说实话，平日里小哥脸上并不会有什么太大的表情波动，所以当他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种叠字词语时，我居然觉得有一点搞笑，甚至还有一种奇异的萌感。
　　胖子得意极了，当场就想给他的瓶仔来个深情拥抱，却被闷油瓶灵巧躲开，与之相反的张海客则是一脸痛心疾首，立即表示自己受不了了他要回东北。
　　要我说这张海客的抗压能力也太差了点儿，他可能还不知道我们使唤闷油瓶养鸡去卖的事，小哥干起活来那叫一个麻利，芦花鸡被他喂得上秤一称4.9斤，全村都找不到第二家。
　　不过最近小哥又多了一个新宠。
　　胖子将电动小三轮停在了雨棚架下，闷油瓶一手提着蟹篓一手拎着装菜的塑料袋从拉货箱里跳了下来。小哥下来后并没有急着走，他在原地略等了一会儿，只见一只足有十多斤重的大白鹅趾高气扬地跟着他从车上跳了下来。
　　“天真，出来帮忙拎菜！这都快十点了，太阳都该把屁股蛋子晒黑了，你可别告诉胖爷你还在睡啊！”胖子扯着嗓子朝屋里大喊，我连忙应声道：“你他娘的少来诋毁我，老子早起了！都买的什么菜？”
　　“哟，你们还买了这么大一只鹅？”小花听见声响也从屋里走了出来，他饶有兴味地盯着鹅看：“胖爷好手笔啊，这么大一只，完全可以一半烤了另一半煲成汤。”
　　闷油瓶闻言很快地看了解雨臣一眼，我连忙捅捅小花低声说：“这鹅不是买的，是小哥养的。”言外之意就是这东西不能吃。
　　小花小声地问我道：“他为什么上街买菜还要带着鹅一起？你可别告诉我他是在遛鹅。”
　　我心说可不就是让你给猜对了么，但若真这么回答，解雨臣肯定不信还会认为我是在耍他，只好硬着头皮解释道：“我之前不是跟你说小哥卖鸡去了吗，那什么……鹅能看东西你应该听说过吧？这鹅就是去帮小哥看鸡的。”
　　可怜大花一把岁数了，听了后整个人都不好了：“以前我还不信，毕竟都是成年人了……吴邪，就连我这种不上街买菜的人都知道，卖鸡只要把腿绑一下就行了，哪里需要看着？张起灵怎么连这点常识都没有。”
　　我立刻一脸肃穆：“他信喇麻教，出于人道主义要释放鸡的天性。”
　　在这里正好讲讲大白鹅的故事吧。我们搬来雨村后，虚心请教了不少的当地村民，很快便试着种了一些蔬果、养了一些鸡鸭。但这里毕竟是山里，所以经常会发生黄鼠狼遛进鸡舍咬死小鸡的事，那畜生极为狡猾，似乎认准我家的鸡养得肥美，便经常跑来光顾。更气人的是，它们就像成了精一样，连市场上最新的捕鼠套也无法捉住一只。
　　甚至最严重的那一回，我们发现鸡舍里的小鸡崽被咬死了五只、并且还少了两只老母鸡。胖子恨得牙痒痒，拿了火枪想干脆夜里蹲点打死一两只黄鼠狼，然后扒了它们的皮直接挂在我们家门口上。
　　当地人非常信奉黄大仙，再加上闷油瓶是正经科班出身的土夫子，一向对这种东西讳莫如深，便制止了胖子，说自己可以坐在院子里守夜。
　　我们以为小哥只是说说而已，便都没放在心上，谁知道他居然真的守了一宿，第二天起床我和胖子都被吓了一跳，心里面更是过意不去，又和小哥商量了一番后便给三个人按时间排了班。后来我们再一合计，心想这算什么？本来搬来雨村就是为了享受生活的，这特么搞得跟以前盗墓似的夜里还得轮流换班，还不如不养这些鸡。
　　话虽说是这么讲，但我仍是给二叔打了个长途电话，希望他能把小满哥送过来帮我们看家护院。我给二叔连续拨了三个电话，前两个他都没有接，第三个终于接了，只听电话那边隐约传来一阵很是舒缓的古琴曲，我认出那是理疗店的曲子，怕是二叔正在做推拿按摩。
　　“如果是件大事，不用你打电话我就已经知道了，所以接下来你要说的只会是件小事，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讲完。”
　　“……呃，我这边闹黄鼠狼，想把小满哥借过来用用。”
　　“杀鸡焉用宰牛刀？小满哥不是留你这么糟蹋的——对，是六千元的药浴套餐，我们家这狗上了年纪，你们洗的时候请注意点。”
　　“……”
　　“我再说一遍吴邪，小满哥是你爷爷留下来的最后一只狗，按岁数早该退休了，目前它正在颐养天年。所以你别想了，这事不可能。”
　　说完他也不给我继续申辩的机会，直接就把电话给挂了，我拿起手机一看通话时长，刚刚好1分钟。
　　得，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“狗祖宗”了，当真是人不如狗，以前我在澡堂里洗过最贵的澡，也不过是加上一个搓背服务的那种，统共才需六块钱，二叔居然给小满哥洗六千块钱的澡，眼睛都不带眨一下。怕是小满哥才是他亲侄子，我是被他捡回来的，等下次回去我就给小满哥鞠个躬，让它去睡我的床，我住狗窝，希望我爸和二叔看在我重新正视了自己身份的份上，也让我享受一把颐养天年的滋味。
　　正所谓上帝关上一扇门就会为你打开一扇窗。继我向二叔申请小满哥无果后，一只大白鹅从天而降，就这么突然的出现在了我家小院里。
　　这个“突然”是指，它什么时候进来的、从哪里进来的、怎么进来的，我们对此全部一问三不知。
　　上次因为闷油瓶杀错了邻居家的鸡，搞得我们都有点心理阴影，这次由于我们知道自己家根本就没有养过鹅，所以大家一致认定这可能是一只认错了家门的鹅。
　　我们立即将这鹅往院子外面赶去，可每回一赶完它，前脚我们回屋后脚它就会跟进来，如此反复几次后，我们也没了办法。最后还是胖子弄了点菜叶子把它引出了院子，趁它低头吃东西的时候立刻关上了大门。
　　大白鹅反应过来后，朝我家院门叫了好几声，仿佛是在责怪我们抛弃了它。我对此一概充耳不闻，心想这呆头鹅少来陷害我们，上次杀错鸡导致村里的风评变差了不少，这次如果再犯下同样的错误，那我们还要不要在雨村混了？
　　难得胖子也这么想，可能是上次被农村老妇女缠怕了不少，正巧前段时间西游记重播暑期档，胖子很快现学现用了起来，他对着院门双手合十行了个佛礼：“阿弥陀佛，你这泼鹅，日后凭你再怎么惹祸行凶，却也不许说是胖爷的徒弟。”
　　【未完待续٩(๑´3｀๑)۶】